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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水去台中看免費的火焰之舞,很正常的,她迷路了,繞到一處我很熟悉的地方,是個夜市,她說好懷念的夜市,我說我也對那個夜市很有印象,但卻一點也不懷念。

 

我說:「妳知道我為什麼會來逛這個夜市嗎?因為旁邊有個『旭益汽車精品百貨』,從前,逛汽車精品店是我唯一的選擇,舉凡啥金弘笙、車麗屋、車寶貝、愛車族、遠東、金米車、車之輪、八百屋……等。幾乎全省逛透透喔!」

小水:「太悲慘了吧妳?一樣都是汽車精品,人家我們可是去『汽車精品旅館』捏,像是『沐蘭』還是『水月雅緻』……」

嫚嫚:「電視上說『沐蘭』很頂級很貴耶?裡面是不是很漂亮?聽說有露天。」就是”人在做,天在看”!(誤~)

小水:「就4800起跳啊!是很漂亮,但沒有全部露天啦!」(這位阿桑,妳也太大驚小怪了吧?)

嫚嫚:「!平平都是女人,為什麼我只能去汽車精品店聞輪胎味?」

小水:「這也還好吧!我們還住過一晚5600的房間,住起來超舒服的捏。我們去宜蘭礁溪住春天雙泉也要3600。」

嫚嫚:「你們還去宜蘭玩過?」(@@驚!)

小水:「你們都沒有出去玩過?」(@O@更驚!)

嫚嫚:「沒啊!他寧可把錢花在車子上,也沒帶我去需要過夜的地方玩過欸!」

小水:「唉,別說了,再比下去,我會更後悔跟熊仔分手。」

 

難怪,分手時,他說要我想想他的好處,而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但小水卻如此悲傷,因為比較起來,熊仔還算是個好人,假日帶著小水四處遊玩,留下美好的足跡,但我卻永遠只能穿梭在汽車精品店,聞著哀傷的汽油味,盤算著這次又要花多少冤枉錢?

 

文心公園很美,第一次在寒風中望著大螢幕,聽著振奮人心的音響,耳膜鼓動,內心擺盪,前面的人移來移去擋住了視線,我也跟著移來移去,為了讓身體暖和,小水在旁邊跟著音樂跳動,頭髮亂得像被原子彈炸過(誤~)。

 

舞王麥可.佛萊利非常調皮,謝幕謝不完,但總沒有個『結束』感。

「啊?就這樣結束了?」我和小水面面相覷,不敢相信結束得如此草率?我們明明還意猶未盡哪!

「妳明白我的感覺了吧?就是這樣啊,我對熊仔就是這樣啊!所以妳知道我有多失落了吧?怎麼就這樣結束了?」小水苦笑著說。

 

我們站在草皮上,等著人群散盡,等著接受這事實。是,這就是事實。一切已經結束,再如何不捨,還是要各自散去。溫度很低,吹在臉上的風如雪,愛情的悲喜,不過如此。相愛一場,我們都觀賞了彼此最美好的演出,你我既是演員也是觀眾。直到有一天你舞累了,我聲啞了,戲不得不落幕。

 

那些安可曲只能拖延,不能永遠。

 

「一定是因為我們都沒有買門票啊!」我說:「人家買單所以能進場,而我們只能在外面觀看,所以下一次我們要買門票,終結結束對方的單身。」

 

【想來想去,還是『歌劇魅影』型的男人最好,想看戲只能乖乖買票,不得例外也沒有僥倖(連在外面都看不到)。『好萊鄔電影』型的男人聲光效果佳,劇情誇張聳動,但是也因為特效吸引人,容易四處招蜂引蝶,往往讓許多女人企圖”非法下載”,而且輕而易舉。最討厭的還是『youtube』型的男人,人人可點閱,良莠不齊,毫無選擇。】

 

小水的朋友洪氏夫婦非常親切,兩個小朋友在這樣的教育環境下異常活潑可愛。去他們家喝茶,看見滿屋子的藝術品,好羨慕,整櫃的藝術藏書,很適合找個角落,在藏香圍繞中細細閱讀。

 

隨手翻閱一本俄羅斯畫冊,列寧啊列寧!不管經過多久,你的傑作依然大大是我的心頭好!我發現我的藝術靈魂又被招喚出來,泫然欲泣哪!宛如遇見與我相同熱烈的靈魂,感動無處可去,於是在心底化成一團火。

 

那個曾經帶著無數夢想投奔藝大的我,究竟這些年為愛情放棄了什麼?

 

臨別前,小靜姊姊送我們一人一盒線香,名稱分別是夜之后、奧姆、金雨、淡紫色和激情,我憑文字感覺挑了”激情”(>///<),小水靠味道選了”奧姆”,頗有靈修的意味,兩者都很符合我們心境,揮別過去,我對追求新戀情依舊充滿信心,但小水目前先求心情平靜,而那淡淡香味正好似她的期待。(相信再過一陣子,她會跟我要幾根”激情”來點燃,哈!)

 

打開房門,不想點燈,列寧強健的油彩在眼前掠過,我仍在想,這些年究竟為愛情失去了什麼?

 

也許是對照今日的寂寥,我才會這樣感傷,若如今我是個幸福的小女人,有個愛我的丈夫與兩個可愛的孩子,或許我不會這樣感嘆放棄青春與年輕時的夢想,我不會可惜選擇放下那支畫筆拿起鍋鏟,如果知道是這樣,如果知道是這樣,我不會捨得放棄追求藝術給我的感動,我但願能去白雪皚皚,天寒地凍的俄羅斯與列寧的魂魄相見,我再也不會有遺憾,深深的遺憾。

 

是不是等到哪天我能與你共同燃起這線激情,在餘香繚繞中我才不會後悔所有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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