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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個夢,夢見三年某班換了教室,改在後山新蓋的大樓,場景很快換到那裡,地上滿是黃土,推土機還在運作,一片荒蕪上矗立著一棟嶄新黃色建築物,非常突兀,但我沒辦法想那麼多,趕快進去像圖書館格局的大廳,牆上掛著一塊匾額,寫著:內政部警政署保安警察第四總隊(別問我為啥會記得這麼清楚?我也是千百般個不願意)。一名警察很熱絡地過來招呼我,我說俺不是來投案的請問三年級新教室在哪裡?他帶我去搭電梯,看牆上時鐘,嗯,等我找到應該已經快下課了,為什麼小老師沒有來跟我講呢?(碎碎念中……)

 

繞來繞去,明明看見教室燈光,卻始終無法到達,於是決定放棄,走回原來的電梯,總共有三個電梯門,一大兩小,我打開小的那個,媽呀!這應該是史上最小的電梯吧,只能容納一個人,偏偏我還是進去了,偏偏又手賤,找不到樓層的按鈕(沒有數字按鈕的電梯是什麼鬼?),心一急於是亂按,電梯關上後就再也打不開,雖然是夢,但感覺好真,獨自被關在密閉空間,空氣稀薄的感受真的好可怕,機器運轉聲靜止,我不停拍打電梯門,深怕就此出不去。然後我突然告訴自己要冷靜,這不合邏輯,現實中的彰X根本不是這樣的,學校哪有後山?這一切都是假的,這是夢,妳趕快醒來就沒事了。

 

然後我睜開眼睛,摸著我的床,發現這果然是一場夢!那幾秒裡,突然閃過兩個念頭,第一,本人連做夢都如此理性,並且知道這只是個夢,還會勸自己快醒第二,要是遇到不如意的事情都能這樣醒來,該有多好?

 

陪小魚兒一起走過低潮很久了,多少個夜裡好說歹說,反覆辯論,又瘋又笑,每次開頭都是憂傷,每次結尾都是放下,周而復始,以為冬天過去了春天就不遠,誰知那天她還是對我說,希望這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頗有功虧一簣的氣惱啊!)

 

我也想過要是這是夢中夢,那此刻的我也在夢裡,不是嗎?

 

雖然我並不希望這是夢,我也不希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因為這樣表示前面的付出也就跟著消失了,我無論如何不想後悔曾經深愛過一個人,事到如今仍這樣想,不是因為我傻,不是因為我有被虐狂,而是因為對愛情投降,我喜歡那樣的自己,如此而已。我的眼淚很珍貴,癡心也很珍貴,怎麼可以就這樣不存在了呢?踏踏實實的心痛就是踏踏實實,不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就如我相信他也曾愛過我一樣,如果這一切彷彿都沒有發生,那我失去的青春又算什麼呢?所以不可以一筆勾銷,他要清清楚楚地在我人生裡記上一筆,好提醒我永遠不再犯錯!

 

是不是要到最後的最後,我們真正醒來,才能明白這千迴百轉的一生其實不過是場夢?

 

如果只是場夢,那所有的挫折與傷心又有什麼關係呢?總有一天我們都會清醒,笑著回想剛剛的夢境,是惡美或美夢?小魚兒,既然惡夢我們都已經經歷過了,這次總該來點美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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