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女時代

這是我給自己2009最後的一篇文章。

這一年沒有大風大浪，只有一些些小小的挫折，唯一特別值得加註的是妳開始懷疑愛情。

過去的妳一直都是戀愛大過天的信徒，相信只要有愛情就能解決所有現實的困境，包括他的逃避與妳的軟弱。妳奉行著戀愛主義到毫無理智的地步，並以”一生只愛一個人”為最高宗旨，雖然現在我只覺得好笑，但是很可愛呢！(還是不後悔，嘿！)

妳寫了許多關於戀愛的故事，在每個故事裡透過人物對話反覆辯詰，在文字裡尋找愛情的答案，懷疑自己但從來沒有懷疑過對方。妳筆下沒有不癡心的男人，一如妳對愛情的堅持。

和小水去台中看免費的火焰之舞，很正常的，她迷路了，繞到一處我很熟悉的地方，是個夜市，她說好懷念的夜市，我說我也對那個夜市很有印象，但卻一點也不懷念。

我說：「妳知道我為什麼會來逛這個夜市嗎？因為旁邊有個『旭益汽車精品百貨』，從前，逛汽車精品店是我唯一的選擇，舉凡啥金弘笙、車麗屋、車寶貝、愛車族、遠東、金米車、車之輪、八百屋……等。幾乎全省逛透透喔！」

小水：「太悲慘了吧妳？一樣都是汽車精品，人家我們可是去『汽車精品旅館』捏，像是『沐蘭』還是『水月雅緻』……」

嫚嫚：「電視上說『沐蘭』很頂級很貴耶？裡面是不是很漂亮？聽說有露天。」就是”人在做，天在看”！(誤~)

小水：「就4800起跳啊！是很漂亮，但沒有全部露天啦！」(這位阿桑，妳也太大驚小怪了吧？)

嫚嫚：「槓！平平都是女人，為什麼我只能去汽車精品店聞輪胎味？」

 親愛的，其實今天我真的很想替妳刪去他的照片，可是我感覺妳在顫抖，終究不忍心這麼做。

前幾天在W車上聽見林憶蓮的【聽說愛情回來過】，我們都沒有說話，四周一片寂靜，沉浸在那樣的氛圍裡，格外令我感傷。回來後，我把它找出來反覆地聽，以前從來不覺得它動聽的我，居然忍不住流了眼淚。是因為那樣的痛如此深刻，才會恍然明白它的意義？哭泣不是為了誰，而是內心實在哀傷。

有一種想見不敢見的傷痛，有一種愛還埋藏在我心中，我只能把你放在我的心中。

那就這樣吧！人生總是不斷地與某些人相遇然後分離，如果每一種選擇都是代價，因為必須有所取捨，那我們都做了選擇(或者也被選擇？)，縱然再愛一個人，也有不得不割捨的時候，就這樣靜靜地把他放在心中即可，不必問明日天涯。

 昨晚帶小魚兒去旁聽課程，中場休息後，魏校長突然進來講課，他說了很多很多，當時我以為只是他有感而發，離開前，小魚兒跟他打招呼，他對著小魚兒說：「妳存在，是因為妳無可取代。」又說：「既然有人『接棒』，就讓它過去。」

霎那間我才明白，方才魏校長講的每一句話都是蘊藏著深意的。他說，最珍貴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活在「當下」。他說做人要「瀟灑」。

看著他溫暖的笑容，一副了然於心的模樣，我也有股被了解的感受，內心某個地方彷彿也被觸動了，有點想哭。

今晚，我才剛到，校長就問起昨天那個小女生的事，我把小魚兒大致上的情況說了(但沒說原因)，只說她最近情緒紛亂，一個人在家總是容易胡思亂想，無法集中精神，所以我才會帶她來坐坐，也許能把她的心結稍微鬆開一些。校長只是笑笑地說有空再帶小魚兒去聊聊。她金生水的，我說。那「隨緣」吧！他說。學過命格架構的都知道，金生水的人反反覆覆十分固執，除非自己想開，否則別人的規勸也只是參考，但是不會改變。

 五十多歲的M老師對我訴說她與舊情人重燃愛火的愛情故事，H老師好奇她為何能與我搭上線？十三、四歲的小女生找到空閒便急著詢問我關於戀愛的方向。

妳別笑我，因為他，讓我有重新戀愛的感覺，那種感覺真的好好。她說。不，我不會笑妳，女人不管什麼年齡都渴望被愛的感覺。我說。

老師，他對我告白了，我說星期五再給他答案，妳覺得我應該接受他嗎？老師，我喜歡的女孩已經不再愛我，雖然我也是女孩，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老師，我很喜歡三年級的學長，我是不是該主動對他表示心意？老師，聖誕節快到了，妳覺得男生喜歡收到什麼樣的禮物？

老師，妳這裡是心理諮商中心嗎？聽我努力解決一群小女生的疑難雜症，在一旁默默打掃的明儒突然幽幽地說。

        親愛的小魚兒，我知道要放下一個人很難，『愛情』兩個字，最是無解。

        知道舊情人要結婚究竟心情會有多麼五味雜陳？妳聲音顫抖地打電話給我，我無限憂心，但同時我也很欣慰，妳願意找人抒發是好事，就怕妳根本不想解決內心的矛盾，自己困著自己，久了是會憋出病來的。妳說妳看著他的婚紗照發抖，我完全能體會妳的感受。愛就是愛，不管分手多久。當時沒有處理的傷口並不會自動癒合，忽視它的結果就是讓它日益壯大，如今惡化成蜂窩性組織炎，逼妳不得不狠狠地痛它一遍。

        我想，能夠理智分析的，能夠斷然放棄的，都不叫愛情。真正的愛情是明知道沒有結果，明知道再繼續也只是彼此傷害，明知道妳在為不值得的人做不值得的事，還是不能不沉溺。只是我不會阻止妳，我不會叫妳看開一點，我甚至不會罵妳，因為我比誰都清楚陷入愛情的漩渦裡有多麼無可奈何，我知道妳比誰都想自救，比誰都想清醒，只是暫時做不到。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去反抗它吧！承認自己依然愛他並不可恥，放任自己為他牽腸掛肚，為他心痛流淚，看著他的電話，好想撥那組號碼，好想聽聽他的聲音，好想聽他說他愛妳，這些心情我都知道。但不要自責，相愛的時候只要是真心的，妳就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要知道，問題沒有解決，你們就算結婚也不會幸福，如果他一點也不肯讓步。而我相信女友與妻子之間最大的差別就是對男方的『要求』不同，例如：婚前他可以跟哥兒們鬼混到天亮，婚後妳會要求他多用點心在家庭上。現在妳的一點小小要求他都不願配合，將來成為夫妻衝突也只會愈演愈烈，那麼找一個願意多花點時間在妳身上的情人才是適合妳的。

        我說過，妳的內心不像外表如此堅強，妳也有需要被理解與向人傾訴的時刻。只是，妳表現得愈理性，我就愈心疼。

        妳說我才是堅強的人，其實，我早就放棄做一個堅強的女人，太過堅強的結果只會令別人更依賴妳，然後妳不得不讓自己更強壯，好去承受更多人加諸在身上的負擔，日復一日，妳只是在為別人活。

段考結束的傍晚，等待與致涵的晚餐約會，天色暗得好急，我開始徬徨。

陪了我將近六年的Notebook小Ben終於宣告不治，雖然它有時候會鬧鬧小脾氣，但這些年來始終都很盡責，不曾進廠維修讓我破財，陪我熬夜寫稿從來沒有怨言，雖然不是大廠牌出身，但我一直把它當成七萬塊的筆電在保護，把它當成是我最好的伴侶，把所有的話都對它說了，開心的、不開心的，像倒垃圾般全丟給它，有時候對著它大笑，偶爾也會掉幾滴眼淚在鍵盤上，而它總是默默地聽我說，承接我的淚水，給我安慰。

其實早有預感它陪我的時間不會有多久了，所以我開始不敢關機，因為我不確定下一次能不能打開它？能不能再與它面對面談心？我多麼害怕失去它。缺了角，就用封箱膠帶黏住，雖然很醜，像貼了塊狗皮膏藥，但他是我的好朋友，所以怎麼看都可愛。那天我照例把電源拔掉，以為電池穩穩地嵌在它身體，結果電池掉落，被迫關機了，我很自責，但還抱有一絲希望，像在加護病房外的家屬那樣不肯放棄，結果它真的再也不睜開眼睛了。

有時候分別的時機也不是我能選擇的。失去它的那一刻，所有的回憶突然湧上心頭，那些孤獨的夜晚，只有它與我面對面，有時候在火車上趕稿，窗外一片漆黑，偶爾幾盞路燈匆匆掠過，像人生來不及看清楚就成為過去。莒光號顛簸得像復興，小Ben與我搖搖晃晃地一路到終點。在我最失落的時候，一直都是它與我相依。

       最近又開始勤奮地寫文章，也許是因為一個人閒暇時間多了，也許是因為寫小說寫慣了，又也許是天性多愁善感，因此要寫一長篇文字對我來說並不困難，更重要的是，我害怕將來有一天會忘記此時此刻的心情，我怕會忘記我曾經是個多麼天真單純的人，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學習吳淡如的精神，就算再忙，每天每天逼自己寫點東西，就算是垃圾，寫多了總會有一兩句珍寶，那就是我要的。

終於知道徐志摩《再別康橋》裡的”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是何等豁達的胸襟，相愛的時候，我們共享一片天，管他豔陽或陰雨，天空底下總有彼此，儘管在你的蒼穹之下，我幾乎無法呼吸。然離別時，我以為我做不到那樣的瀟灑，況且，我貧乏得連一管衣袖都沒有，如何灑脫地向你揮揮衣袖道別？

如果你知道分別後，我如何希望你幸福，你一定會流淚。

但請千萬千萬不要傷悲，也不必後悔，你怎麼能預料，下一段戀情不會更美好？離開你的天空，我的心始終下著傾盆大雨，但是我從來不畏懼，只因雨勢終有停歇的時候，一定會有另外一片天空在等我。然當他溫柔地給我一把傘，躲進他的傘下，我又見到陽光，重燃對愛情的希望，是你從來沒有給過我的，我才明白，不必自怨自艾，上天自有他的安排。

      無意間看到一則感人的故事，六十四年前李福堂老先生與管文英老奶奶結婚三年，育有一歲的兒子，沒想到一場戰爭迫使他們分隔兩岸，各自嫁娶，渺無音訊，原以為從此天涯兩端再不相見，1983年喪偶的老先生返鄉探親欲見妻兒一面，終於如願，然因管奶奶後來的丈夫仍健在，三個人只能吃頓唏噓的飯菜。  

一年後管奶奶的先生過世了，老爺爺認為這是上天要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因此向管奶奶提出破鏡重圓的要求，五年後將她接到台灣定居，並且重新再迎娶她一次，看著電視裡穿著白紗的管奶奶，表情含羞帶怯，而老爺爺深情地對她說：『我一直都很想妳。』(其實我很想打”俺一直都很象泥~” ^^”)應該可以列為本世紀最平實卻最動人的情話，有什麼愛比思念一個人將近半世紀來得情真雋永？ 

而要越過多少歲月，跋山涉水，才能輕輕對你說一句，我很想你？ 

我在想，若我是管奶奶，若是命運使我們分離，再見你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分別當時你我正值青春年華，在彼此心中，都只記得對方最美好的模樣，而今你步履蹣跚，我髮白如雪，該如何向你訴說，不走到生命的盡頭，我不能相信所有所有的等待都只是為了這一刻的到來？我半世紀的滄桑與寂寞，原是為了再見你一面啊！

     你說，每個人在一生中都會有不能忘的人。  

年輕時我也曾這樣想，所以總喜歡在當下一再提醒自己，要永遠記得那份快樂，千萬千萬不要把他忘記，我想要在年老的時候，翻閱舊回憶，取笑他的傻氣或是證明我們真的擁有過。然當愛情破滅後，這些東西卻變成我的負擔。 

該如何處理舊情人的”遺物”實在是一門學問，丟掉，總有著一分情，留著，又很佔空間，最怕被新戀人發現，棘手又尷尬。

打開D槽，看著那些他存在裡面的舊照片，發覺我的鏡頭少得可憐。他是個極端自戀的人，愛他自己，愛他的車，在他的世界裡，我找不到自己走過的足跡。不過這樣也好，省去一些捨棄的掙扎，該從記憶裡刪除的就讓它刪除。

愈來愈明白，有些東西不需要太執著，我也不可能留著一輩子，既然如此，不如就含淚放下吧！為了避免沉船，我不得不把那些回憶扔進海底，把那些照片逐一刪去。還好，我們留下的照片不多，幸福的時光更少。

對我而言，沒有忘不掉的人，也沒有過不去的愛情。既然我已非舊時人，你也不是，舊時地也就不須再徘徊。大編劇說過，刻骨銘心的事就讓它刻骨銘心即可，我還有機會擁抱幸福。

於是，我讓自己還原成全新的硬碟，如此才能重新記憶你。

        夜晚回家路上，看見有人在玩仙女棒，從少女變熟女，從青春變成熟，我一直都對仙女棒情有獨鍾。  

我喜歡它在黑夜裡閃著星星般的光芒，像握著一束滿天星。每次燃燒殆盡，我從來沒有可惜，因為早有預料它終會熄滅。世間本沒有燒不盡的火花。 

不知是路邊小朋友手裡的星光燒痛了我，還是秋天的氣息令我感傷？想想這些年從來不曾回家過中秋，就覺得十分愧疚，我為愛情付出得太多，為家人做得太少。  

中秋節中午參加茹茹的文定，魏校長說了一段很有哲理的話，他說，『人』這個字本來就是我觸你、你觸我，如此才能成人字，若往反方向去，就寫不成人，而人字加一橫是『大』，太太比大多一點，因此太太最大，做丈夫的要聽某嘴大富貴；大字再加一橫是『天』，丈夫的夫字衝破了天，所以以夫為天，做妻子的要尊重丈夫。

聽完，我十分動容，魏校長不虧是有智慧的長者，這段話說得真好，夫妻之間能夠圓滿要靠雙方努力，若你敬重我，我敬重你，天底下哪還會有不能解決的婚姻問題？ 

很開心見證茹茹與智傑的愛情，他們從高中交往至今也超過十年了，幾個月前茹茹告訴我智傑向她求婚的經過，我光聽就想哭。茹茹真是幸福，能嫁到這麼帥氣又老實的老公，十年來對她始終如一，讓我堅信世界上還是有專情的男人，至於智傑，能娶到茹茹更是他上輩子燒好香求來的啦！ 

席間，我問坐隔壁的雅萍姐姐目前有沒有理想對象？她說今年已經參加四五次單身聯誼，我告訴她小燕姐姐要在台中舉辦單身聯誼，她聽了精神一振，立刻拿出手機輸入我的電話號碼，說要保持聯絡，哈！

人真的不能做壞事，第八節去保健室拿茹茹送來的喜餅(話說”禮坊”餅盒的設計還真是漂亮啊！)，逸慈說還沒看過她的婚紗，我憑著印象用無名搜尋她的網址，還真的讓我試出來@@，正當我們看的正開心的時候，茹茹突然從藝高拿餅走進來，還真來得是時候 = =”。 

記得日劇『大和拜金女』中的聯誼女王櫻子就說過，婚禮是最好的相親場所，至少幾個伴郎就未婚，新郎還可能會來一票未婚的哥兒們，女生很容易在其中物色中意的對象，加上婚禮歡樂的氣氛，會催化你們認識及想婚的念頭，所以千萬不要放棄任何喝喜酒的機會。 

今年三月跟玉情去參加喜宴，新娘手上有一大把手工製的玫瑰花，才出場就被眾人搶光光，看得阿姨我傻眼，這些人有這麼急嗎？大家都不懂得敬老尊賢嗎？應該要按照年齡來排隊吧？(其實很想說閃開！讓專業的來)，由於本人向來有不與人爭的性格，只能眼睜睜看著一群黃蜂過境，這時，一位好心的帥杯杯快速地搶了三支花束，我心想，這位杯杯也太猛了吧？是有那麼想要第二春嗎？(雖然幸福不分第幾春，但能不能請你先讓給我這連第一春都還沒有的？嗚嗚……)沒想到下一秒他笑著把手上的花全部遞給了我，我額頭三條線瞬間降落，莫非是本人臉上神情太哀怨，連杯杯都看不過去，所以好心替我搶花？(在此再度感謝您，雖然後來我並沒有因為花而撿到金龜婿<我愛的就是金龜婿！>)

小魚兒妳說妳勇氣盡失，但仍會點頭說願意，讓我很有感觸！ 

以結果論來說，假設婚姻是愛情的最終，那麼在此之前，我們談的戀愛都是失敗的。 

那天妳對我說，在感情遇到瓶頸的時候，曾在某個下午從彰化開車去嘉義，只為了抱一抱他，我就知道妳也是個對愛執著的傻女孩(雖然外表看起來很堅強)(抱抱~)。 

過去，身為感情的旁觀者，我或許常常會用這句安慰別人，告訴她愛情沒有對錯，他愛妳是事實，他不愛妳也是事實。 

但我發現，會講愛情沒有對錯的，往往是傷害別人的那個人。 

這是一句很好的分手話術，因為愛情沒有對錯，所以妳不該跟我計較誰是誰非，因為愛情沒有對錯，所以妳就應該放手讓我走，因為愛情沒有對錯，老子都不愛妳了，哪還有那麼廢話要說？因為愛情沒有對錯，妳就活該被我甩，因為愛情沒有對錯，也不想想自己是不是該檢討一下？為什麼我不愛妳了？妳應該也有錯吧！ 

人與人之間的溝通真的好困難！ 

也許是認識得不夠深，也許再也沒有機會彼此了解，但我很相信自己說的話都是真的。我相信自己文字的真誠，我從來就不是一個虛偽的人，如果我對你微笑心中卻恨著你，那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 

十年的愛情是愛情，十天的愛情也是愛情，我從來沒有以時間的長短去衡量愛情的深度。

八月二十二一大早跟茹茹去集集參加慈聖宮舉辦的超度法會，這是南投縣政府委託慈聖宮為八八水災受難民眾與殉職人員所舉辦的。

去到那裡，師姐已經在誦經，劉校長馬上拿兩件慈聖宮的背心給我們穿上，等正式儀式時負責獻果獻花。有人跟我說，去災區幫忙比做法會來得要緊不是嗎？但我很想說，如果他能跟我一起去參加，或許也會理解，比起家園重建，活下來的家屬的心靈重建困難得多了。

跟著師姐站在斷橋處招魂，家屬嚎啕大哭，有的戴著墨鏡紅著鼻子，有的虛軟無力的趴在椅子上休息，氣氛凝重莊嚴。然當南投縣長與一堆官員致詞說些空洞又無意義的話時，我頓時意識到自己成為他們說話的”背景”，深感無奈。

淑真阿姨突然打電話給我，其實我ㄧ直猶豫著要不要接？而她也同樣忐忑不安，第一句話就是請我不要掛電話，我笑了，我不是那麼幼稚的人，一碼歸一碼，對我而言，她依然是值得我尊敬的長輩，我如何都不敢因此怠慢她。

聽說他有許多新對象，我恭喜他，也很祝福他。

愛情沒有對錯，是我決定他可以用什麼樣的方式對待我！關於這點，我已經深刻地反省過，女人不應該在愛情裡自貶身價。阿姨說，當年柏蓁姐姐的母親不同意姐姐的前男友提親，只因他曾在大馬路上把她拋下，沒有回頭去載她，她說，這樣的男人如何能嫁？我想，若以此為標準，他應該連跟我談戀愛的資格都沒有吧！

昨晚透過W認識一個女網友V，因為她有感情困擾，W搞不定所以就”轉診”過來，瞬間我覺得我應該可以開間”愛情青紅燈之心理諮商室”，所謂旁觀者清，勸別人總是比較容易的。

這年頭怨女有增加的趨勢，是因為壞男人也變多了嗎？V告訴我對方是個有婦之夫(簡稱B君)，原本是他的同事A君想追求V，因此找B君一起出遊，結果認識第三天，B君開始天天打電話給她，也很密集地相約，雖然電話中總是談公事，雖然外出時他對她十分謙沖有禮，雖然他會談論自己的家庭，雖然他會要她交男朋友，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是個有老婆的男人，因此不管他是劉德華還是湯姆克魯斯，我給的答案都是一樣的，零分！

首先，B君明知道A君對妳有意思，卻背著A君打電話給妳，這是明顯小人的作法，在人格上就值得賞他一個大叉叉，明知自己是有家庭的男人，卻又有意釋放出曖昧的訊息，根本就是個超級無敵大爛咖，而且一開始就擺明自己是有老婆的，他連騙妳都不願意，想把關係弄成是妳自願送上門，這種賤男人究竟有哪點值得姐姐妹妹們飛蛾撲火？

      今年端午節放了四天連假，照例回埔里，第一天晚上慶祝外公九十大壽，在帝一村包廂吃晚飯，老妹突然打電話來，拉拉雜雜抱怨了一堆婆家的事，其實每次聽見她怨嘆自己命不好都很想吐槽她，如果連她都命苦，那這世界上應該不會有幸福的人了？

      連續幾個晚上跟燕燕姐聊到半夜三點，姊姊雖然長我十歲，不過我們之間一點隔閡都沒有，總是可以在徹夜長談後互相找到共鳴與契合點，我想，這就是所謂的”情同姐妹”吧！

      高中離家後，跟小妹就鮮少有交集了，尤其我們性格原本差異就大，往往聊不到幾句話就快要吵起來，這幾年我逐漸明白，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她對我的想法似乎還是停留在小時候，或許是由於她大學畢業後很快便走入婚姻，不曾吃過苦，在心裡她依然是爸媽疼愛的小女兒，可是她忽略了時光的洗禮會改變一個人，身為姊姊的我走的是條與她完全不同的道路，不敢說經歷過大風大浪，但至少一路上也收藏了不少眼淚與挫折，漸漸變得圓融，已經不再是往日那個任性自我的小女孩，可惜她並不懂，歲月會使人成長，只是因為她並沒有改變，所以也只會用原來的態度面對我。

今晚韓劇「妻子的誘惑」有幾句不錯的台詞跟大家分享一下。

第三者被扶正的申艾莉再度懷疑老公有外遇，氣得把他鎖在門外不讓他進房睡覺，結果那無恥的男人居然說：「妳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會搞外遇嗎？再說當初要不是我跟妳搞外遇，現在妳會有機會躺在這張床上嗎？」

聽聽，多麼可恥？但最可笑的是，裡面那個女人百口莫辯，只因他們是共犯！這就是第三者最可悲的地方，因為無論如何她都站不住腳，所以遇到這種卑劣到極點的男人，她還能有什麼辦法？